富姐养情人,反羞辱丈夫生理缺陷遭肢解

年2月16日,广东省汕尾市。

亚热带温暖的阳光轻轻抚摸着珠海边上这座长夏无冬的小城。

时近中午,一个年轻人一脸惊惶地扑进了新区派出所的大门。还未等正在值班的派出所教导员黄兴晖开口问话,他就操着一口带地方色彩的普通话说:“我叫夏炎生,是新城疑难病门诊部医生夏彩凤的堂弟,我堂姐夏彩凤失踪了。”

“你说谁失踪了?”黄兴晖追问了一句。

“夏彩凤。”

黄兴晖在这个派出所工作已经20年整,管片儿内哪条街有什么建筑,哪条巷里住什么人,他心里都一清二楚。这个夏彩凤,黄兴晖认得。

此女40出头,湖北人,医院的医务人员,4年前,自己辞职开了家私人诊所,据说现在手里至少有几百万元的家产,是汕尾知名的富姐级人物。这样的人出事往往会牵出一大堆新闻。黄兴晖让报案的夏炎生将事情讲细一点儿。

夏炎生思索片刻,缓缓说道:“今年1月31日早晨,我到姐姐的诊所上班,在一楼楼梯口,正好碰到姐夫汪利民,我就问他我姐姐是否在二楼睡觉。他回答说昨晚湖北老家打来电话,讲儿子病了,她晚乘夜班车回老家看儿子去了。我没再多问,就向姐夫要了些钱,到街上去买装修材料装修诊所的三楼房间。可等装修搞完后,,我赶回湖北老家才知道,姐姐根本就没回去过。”

“你姐夫是做什么工作的?”黄兴晖问道

“姐夫在市红海湾开发区当直工委副书记,我姐能有今天,他有很大的功劳。”

接着,报案者讲述了回湖北后的情况。

大年初三,夏炎生由汕尾启程,初四下午,先到了浠水姐夫家,在村头,他看到外甥汪洋正与几个小孩玩球,就忙问他的病是不是好了。汪洋摇头说,什么病,我没病。夏炎生感到有些奇怪,就追问他妈妈呢,汪洋说妈妈在汕尾,过年没回家。怕这孩子年纪小讲话不实,夏炎生忙进村来到汪家,汪利民父母都在家中,询问他们,他们和孩子说得一模一样。

当天晚上,夏炎生又搭车回到英山县老家,也没见到表姐。一晃10多天过去了,夏彩凤音信全无。

“汪利民本人为何不来报案?”

“他昨天去广州寻妻未回。”

黄兴晖听完夏炎生的一番案情叙述,感到这宗案子不但复杂,而且有些重大。案中牵涉的都是当地有些身份的人物。他不敢急慢,当即将案子的情况向城区公安分局刑警大队报告,随后,他带着派出所主管刑侦的民警苏梓新等来到新城街号,查看失踪者的家。

在新城街号楼下,黄兴晖遇到了接到案情报告后火速赶来的城区公安分局主管刑侦工作的副局长陈泽标和刑警大队长余小平。几个人先简单交流了一下对此案的初步看法,便分头开展调查。

号是一座三层高的小楼。一楼有2个房间,分别是药房和卧室;二楼也有2间房,左面一间是治疗室,右面的房门紧锁,看样子像是主人的卧室;三楼前几天才刚刚装修好,空荡荡的未派上用场。

陈泽标和余小平负责室内勘查。在门诊负责看门和打杂的夏彩凤的表姐王嫂掏出钥匙,老半天才将门锁打开。

大家推门一看,不禁大吃一惊。

夏彩凤的卧室不但豪华,而且从里到外全部装修一新。墙壁涂着进口仿瓷墙漆,地上铺着新的耐磨防滑大理石地砖,家具和床则是同一品牌产品,走近细看,柜子上的标签还没有揭去,显然才买不久。打开衣柜。里面挂满了色彩艳丽的衣服,全都是夏彩凤的。一个内心幸福的女人,怎会以这种夸张的颜色吸引别人的注意?

陈泽标将余小平留在卧室中做进一步勘察,自己带着王嫂来到了一楼的门诊室里“聊天”。

“王大姐,你表妹的卧室是在她失踪前装修的吗?”

“是谁请人来装修的?”

“是彩凤的老公。”

陈泽标又问:“王大姐,汪利民夫妻的感情怎么样?”

这一问不要紧,王嫂的眼圈先红了。半响,她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喉,叫我怎么说呢!以前家穷时,夫妻俩恩恩爱爱,小日子过得十分和美,可如今有钱了,夫妻反倒形同陌路,两三个月前就分居了。”

“是不是因为汪利民有钱了花心,在外面找情人、玩女人所造成的呢?”黄兴晖不解地问。

王嫂摇摇头,出人意料地说:“那倒不是,不要冤枉汪利民,他是个生性守旧的人,从不离开家门半步,像他这样的人哪会出门去勾女人?又有哪个女人会喜欢他呀!”

“那是什么原因造成他们夫妻不和,闹到两人要分居呢?”

过了好久,王嫂才说:“彩凤是我表妹,我本不应背后讲她闲话,可人要讲公道话不能占偏,据我所知,他们夫妻不和原因不在汪利民,而在彩凤。她生性活泼,喜欢在外面玩,常常深夜不归。听人讲,彩凤还在外面养了一个“鸭”,什么叫“鸭”,我一个乡下人,搞不懂。不过从那以后,她对妹夫就冷淡多了。”

陈泽标点头表示理解,又请王嫂搬来夏彩凤的影集细细研究。照片上的夏彩凤神采飞扬,如所有爱美的女人一样,对着镜头播首弄姿。特别是近两年一些旅游照,更是媚得一塌糊涂。这种照片,只有在爱人的手中才会出现。联想到刚才王嫂讲的话,陈泽标的心中稍稍有了点谱。

在几张合影中,他又发现了一个出镜率高的漂亮女人。

“她是谁?”

“她是王小姐,是彩凤最要好的朋友。”

正在这时,楼上负责卧室勘查的大队长余小平示意勘查完毕,一队人马回到了城区公安分局。

这次勘查现场,发现了两条重要线索:一是在卧室内发现有两处呈喷射状血迹,初步化验确定系人血,按常规,这种喷射状血迹多是区杀案的象征;二是在靠窗户的墙壁下,捡到用半边香烟纸壳写着的一个传呼机号,经查,此号是汕尾中旅社寻呼台的分机号。

侦查员们对夏某的失踪推断出三种可能:一是情杀,二是外出旅游,三是回老家途中遇害。

第三种推断很快被推翻。陈泽标拨通了湖北省浠水县公安局的电话,经调查,浠水警方确认夏彩凤不在浠水境内。

天下的事往往就这么怪,夫妻感情好时,可以为对方去死,一旦一方遭遇不测,首先被怀疑的便是配偶。

新装修的卧室、电扇上的血迹、包养情人、百万巨款……一个为情疯狂的完整故事渐渐丰满起来。

2月18日清晨,汪利民在夏炎生的陪同下来到了新区派出所。他断断续续说出他与夏彩凤之间的是是非非。

“我和小凤是初中同学,都在我父亲的班上读书,她聪明开朗,非常讨人喜欢,那时候我们感情就很好。年,在双方父母的最合下,我们结婚了,小凤是个好妻子,把家收拾得井井有条,那段日子,是我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

汪利民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之中。

初次变故出现在年秋的一天,夏彩凤一大早就出门去了,说是去买一个咸菜坛子,可商场9点钟才开门营业,汪利民觉察妻子的行为反常,便偷偷地跟在她后面。汪利民发现,夏彩凤根本没去商场,而是到一家宾馆幽会情人,这个情人是他俩中学时期的同班同学,现在是黄冈市某区的负责人。

面对妻子的婚外情,汪利民一时不知所措。正在这时,夏彩凤的单位正巧有一个名额调到汕尾,再三权衡后,汪利民决定让夏彩凤去,就这样,夏医院当了一名医生。第二年,汪利民找机会也调到了汕尾,年,头脑活络的夏彩凤办了停薪留职,开起这家私人诊所,短短几年,夫妻俩的家产已达多万元,夏彩凤也成了这里知名的富姐。

“你为什么在夏彩凤失踪后突然装修卧室?”

“因为小凤。两年前,她认识了一个小白脸,那家伙几句甜言蜜语,就把她骗得晕头转向,有几次甚至要和我离婚。我也是男人,知道他是为了小凤的钱,就苦口婆心地劝她,可她不听。今年过年前,小凤突然和那家伙断了来往,她说姓李的跟她要钱,还打了她,她保证以后要好好过日子了!我内心十分激动,在她接到电话回老家后,我拿出几万元钱将我们的卧室装修得像新房一样,等她回来开始新的生活,可——”

汪利民终于没有忍住,大颗大颗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下来,样子十分凄惨。

黄兴晖同情地伸手递给他一张纸巾,又问道:“请问你1月30号晚上在做什么?就是夏彩风走的那天晚上。”

“那天晚上,我先和王嫂等几个工人在一楼药房盘底,小凤这几天不舒服,先在二楼睡了。晚上10点多,突然拿着东西急匆匆地下楼,我追出去才知道她是去车站看回湖北的火车票。送她走后,我和王嫂她们又聊了会天,然后就一个人睡了。”

至于夏彩凤到底有没有上车、是否是一个人上车、上车后到底去了哪里,汪利民摇头表示不知。

他的回答和王嫂讲得如出一辙。

干警直视汪利民的双眼,他的一双泪眼平静无波带有一丝胆怯。妻子能数次红杏出墙,是否也因为算准了他不敢有任何举动?这个懦弱家伙会动手杀妻么?

夏彩凤1月30日晚10时出门到底去了哪里,成了一个谜。

干警们敲开了王小姐的家门。

这个王小姐虽然已30有余,但因保养得好,风姿神韵依然不减,看起来楚楚动人。双方各自报明身份,一阵寒暄过后,余小平望着王小姐,直接切入主题。

余小平问道:“王小姐,你知道不知道夏彩凤失踪了?我们正在进行调查,你是她的好朋友,可以帮我们提供一些关于她的情况吗?”

王小姐愣了一下,忙点头应允。

“听说,夏彩凤在汕尾养了一个情人?”余小平直言不讳。

王小姐想了想,笑着回答说,这话说来可就长了……

夏彩凤虽然风流,但并不滥交。在汕尾城区她有无数异性朋友,但真正让她动心的只有一个,叫李哲,今年28岁,长得白净斯文,是个有名的小帅哥。夏、李二人交往已有3个年头,两人的亲戚朋友对他们的关系都心照不宣。为了使这种关系长久,比李哲年长10多岁的夏彩凤多次出钱带他到北京、上海、深圳等地游玩,为此,汪利民没少和夏彩凤吵,可越吵,夏彩凤走得就越远,和李哲的关系就越亲近,时间一长,汪利民似乎也默认了他们的这层关系。

就在1个月前,李哲单位分房,曾向夏彩凤提出“借”10万元钱买房子。夏彩凤是个生意人,对钱看得很重,同时也怕丈夫心里不乐意,不免左右为难,曾经悄悄征求过王小姐的意见。不知为什么,她虽然“借”了,两人还是闹翻了,听说李哲又找了一个比夏彩凤还漂亮的女人。为此,夏彩凤寻死觅活地扬言要杀了李哲,还到王小姐这里痛哭了一场。后来,王小姐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

会不会李哲已厌倦了人老珠黄的夏彩凤,但夏仍纠缠不休,李哲一怒之下斩红颜呢?

夏彩凤遇害的可能急速上升,对李哲的调查也迅速展开。

这一调查才发现,这李哲真不愧对他的雅号。家里守着一个年轻娇柔的妻子,外面笼络了一大群各色女人,这种人为情而死的概率有多少?

李哲被请进了公安分局的大门,经调查,李哲没有作案时间。这条路,又被封死了。

22日下午,中旅寻呼台突然收到一个男人的电话要求查看近半个月来收到的所有信息。这个呼机号,正是在夏彩凤卧室中发现的那个号码。

寻呼台小姐立刻将信息传给新区派出所有关同志,很快摸查出一个姓魏的装修工。

当他明白警方请他来的意图后,开始回忆装修号小楼的经过。

那是2月6日清晨,来自四川某山乡的魏某一个人到海边散步看大海,一个年近40、身材瘦削的男子漫步来到他的身旁。两人都是外乡人,不知不觉就搭讪聊了起来。那个男人自称姓“王”还是姓“黄”,魏某也没搞清。

当王老板得知魏某是个装修工,当即邀他到自己家看准备装修的那间睡房。魏某本想趁春节回四川看看老婆,但那男子给的价实在是高。于是就将返回的日子推了几天。4天后,号小楼2楼的那间卧室从里到外被装饰一新,魏某收了工钱,匆匆踏上回四川的列车,今天才回汕尾。

谈话中,魏某还告诉警方,两人认识的当天,王还特意到他的住所借了把工程用切割机,说是回家切割药材。动工时,还将原铺在睡房地板上的3块塑料胶席送给了他,可第二天,又要了回去。

陈泽标想了想,提出一个问题:“装修那间卧室时,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东西?”魏某想了想:“这个——,开始装修的时候,我总觉得这房间里有些怪味,像什么动物的血腥,别的倒没什么。”

经魏某辨认,汪利民就是装修卧室的那个王老板。

魏某提供的情况表明,夏彩凤很可能是在她的卧室被人杀害,能自由进出卧室的只有一个人—她的丈夫汪利民。而昨天从法医那里拿回的化验结果表明,在号卧室中采取的血样正是夏彩凤所留。

那个到处寻妻,一脸苦相的汪利民有重大作案嫌疑。

23日凌晨3日,汪利民被带到了城区公安分局审讯室。

“汪利民,你说你老婆回家看儿子,可你儿子根本就没病,你把夏彩凤弄哪里去了?”

“我说过,我只送她上车,剩下的我不知道。”

一直到清晨6点多钟,汪利民一口咬定不知妻子的下落。审讯只好暂时结束。

上午9时至12时,下午2时至5时,审讯又进行了两场。这两次,汪利民改了口,说妻子其实没回老家,是跟旅游团出去旅游了。可细问时间地点,他又说不清楚。

3场审讯下来,汪利民只交代了夫妻感情破裂的由来以及夏彩凤的种种水性杨花之举。矢口否认自己有杀妻的动机和行为。按新刑法规定,刑事拘留的最长时间不能超过48小时。这48小时内,如果不能掌握到汪杀妻的有力证据,就必须要放他出去,放虎容易,再抓虎可就难了。

第四场审讯,分局决定由副局长陈泽标出马。

陈泽标说:“有一句话说得好,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们如果不是掌握到充分的事实和证据,能随便抓你么?换句话,只要你能回答清楚下面的3个问题,我们马上放你走人。”

一、你们卧室内电扇上、房门口鞋架上的血迹从何而来?

二、你借切割机做什么?

三、给装修工的3块旧塑料胶席。为什么第二天又要回?

汪利民思索了好一会儿才开口,但他的回答文不对题。

陈泽标递给他一支香烟,充满同情地说:“夏彩凤不是个好妻子,她那样对你是太残酷了,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你们还有一个那么好的儿子,你实在不该下此毒手啊!你是用手把她掐死的吗?”

“不,是用捣药的小石臼。”汪利民话一出口,脸一下子白了,过了好久,才缓过一点颜色。

汪利民终于承认了杀人碎尸的前因后果。

原来,生性活泼的夏彩凤在进入中年后,那方面的要求一下子多了起来。但医生检查出汪利民的性功能不正常,两人的关系开始恶化。后来汪发现夏彩风与李哲有婚外情,虽十分苦恼,但因他内心有愧,也就采取包容态度,希望彩凤年龄大些后能主动回到自己的身旁。但那个李哲十分有“手腕”,弄得夏彩凤不但赔了身体,还大把大把地为他花钱,汪利民稍有微词,夏彩凤就充满鄙夷地骂他没用。

不但如此,夏彩凤还将财务大权独揽在手,几年下来,汪利民只晓得诊所赚钱,但具体赚了多少,夏彩凤一点都不肯让他知道。一面受着气,一面还要赔着笑脸,渐渐地,汪利民的内心起了变化。

1月30日晚上,夏彩凤因这段时间李哲对自己冷淡,情绪不佳,没到8点,就早早爬到床上休息。汪利民则和工人们在一楼盘点药材。大约10点多钟,夏彩凤突然拿着换洗衣物从二楼冲了下来,汪利民追出去一问,夏说一个好友病了,她要去看看,汪利民伴装回家,却偷偷地跟在她后面,夏左拐右绕,最后竟到了她和那个小白脸常约会的宾馆。

想想她对自己的态度,再想想她对小白脸的种种柔情蜜意,一股酸气直冲肺管,汪利民定了定神,才一步步走回号家中。客厅只剩下王嫂在等他们回来。他是个要面子的人,扯了一句彩凤去车站了,就吩咐各自回房睡觉。

凌晨时分,一脸泪丧的夏彩凤像鬼影子一样摸回了房里。看样子,与情人的“会面”不太愉快。汪利民刚问一句谁病了,夏指着他的鼻子就骂:“谁病了你能治?你一个大男人,吃我的喝我的又没用,还整天疑神疑鬼,不舒服给我滚…....”

污言秽语像一把把刀子,直插汪利民的心窝,几年的屈辱和愤怒在这一刻突然爆发出来,他操起地上捣药用的小石臼砸了过去……

大约过了10多分钟,汪利民才从浑浑噩噩中清醒过来,一见夏的尸体,吓得浑身冷汗涔涔。自古杀人偿命,可他不想就这样死。坐了一会,一个毁尸灭迹的计划在他心中形成。

他先将夏的尸体用麻袋装好,又用床上的棉絮将屋里的血擦干,连夜租车将尸体运到了租用仓库冻了起来。做完这一切,又忙回到家中装作一夜未起。第二天一早,在楼梯口遇上了妻弟夏炎生,他谎称妻子回老家探亲,蒙混过关。之后,他抽空来到租用仓库,将夏的尸体肢解后用水煮烂倒掉,将骨头埋到了汕尾港的一片沙滩树下。为彻底销毁证据,他又请来只有一面之交的外地人魏某将卧室彻底装修,当夏炎生发现堂姐失踪后,他也一脸悲伤地四处奔波寻妻,企图蒙混过关。

2月25日,在汪利民指认的地点,干警带人挖出了被害人夏彩凤的头骨。汪利民对自己所犯罪行供认不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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